江(阅读引用版) quoted 穿成靖康之耻后的帝姬 by 映在月光里
赵金姑抬眼看向张小娘子,问道:“你不怕连累了家人?” 张小娘子愣了下,很快明白过来赵金姑话里的意思,道:“我不怕,大伯父手上有兵,还要靠着大伯父镇守襄阳呢。顶多我死,绝不会连累到家人。我若去了北地,才是连累到了家人,不然我早就去了。在北地,我能与男人那样一起做事,这样好的事情,以前做梦都不敢想。在南边,我们顶多在穿戴上反抗一二,再多,就不能够了。”她的声音低了下去,惆怅又低落,“阿娘说我是中了邪。要真中了邪才好,是在做梦才好。没见着别的娘子如何活着,也就生不出那份念想。” 赵金姑想哭,但她眼睛干涩,怎么都哭不出来,哑声问道:“你的日子过得无忧无虑,香车宝马,仆妇成群。在外打拼辛苦得很,哪怕是为官为宰也如此,为何就想要出去做事了?” 张小娘子自嘲地笑了,道:“我的日子,都靠披着了清河郡王府这张皮,与我是谁一点干系都没有。清河郡王府倒下了,我也就跟着落了难。长公主与我一样,身份再尊贵,出嫁前靠娘家,出嫁后靠夫家。可我呢?我读的那些书,习的那些本事,一点用处都派不上,我是某人之女、某人之妻、某人之母,一辈子就糊涂过去了,枉来人世一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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